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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家界民俗風情

集合在鐮刀斧頭旗下的人們

更新時間:2018-03-19 12:12:23 來源:m.aniluna.com 編輯:金克劍 已被瀏覽 查看評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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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集合在鐮刀斧頭旗下的人們】
這是黑暗中點燃的一堆烈火。
這是荒野中怒放的一株紅梅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題記
一、 叛逆者的子孫
1915年農歷二月十四日,一位靠趕騾子、挑腳販鹽謀生的“騾子客,在桑植縣萬山叢中的芭茅溪用兩把菜刀斬殺了作惡多端的鹽局。然后,把一面用鐮刀犁頭做成的旗幟往山頭一插,于是,沉沉夜幕中就撕裂了一條口子,陽光很燦爛地照射到這片土地上,生存于地獄般日子中的農民們于是集結在這面大旗下,漸漸地,如懸崖之飛泉,如石隙之細流,跌落下來,再碰碰撞撞地融入山澗溝壑, 便匯成一股律動著的生命之合唱----那便是一支最初的隊伍。此人便是“中國的夏伯陽”---共和國的奠基人之一、一個大俠式人物---賀龍。
這是一個具有傳統“反骨”的家族。
  早在清代咸豐四年(1854),被官府盤剝得走投無路的洪家關鄉的農民賀廷壁、向永亮、谷啟虞等人憤然一呼,一萬余農民跟著他們攻下了桑植縣城。
  這支隊伍最后的結局是被永順府、鎮竿道(今鳳凰)的官兵血腥鎮壓。賀廷壁父子、向永亮等十三位頭目被砍了腦袋。就在劊子手揚起鬼頭大刀的那一刻,突然間一位婷婷如鶴的少婦大吼一聲:“等等!”只見她正氣凜然地走刑場,一膝脆在賀廷壁父子跟前,雙手撩起自己的衣襟,命令似的對劊子手說:”“砍吧!”兩顆人頭----落在這位女人的衣兜里。
  這位女人和鄉里所有女人一樣,沒有人記得她的名字,只知道是賀廷壁的夫人劉氏。
   “劉氏兜頭”這一驚天地、泣鬼神的壯舉,讓清廷官們為顫栗,也給了桑植百姓們莫大震撼和鼓舞,他們編成陽戲,代代為之傳頌。這賀廷壁就是與賀龍一脈相傳的堂曾祖父。這個叛逆者的后代,如今又扯起反旗。但是,如今的賀龍已非當年的賀廷壁,他的這支隊伍也已不同于清朝時的太平軍、義和拳;就是與國父孫文先生以“三民主義”為宗旨組建的北伐軍、苦命軍這》之類,也有很大區別。這是一支用德國人卡爾·馬克思創立的“共產主義學說”武裝起來的隊伍。
這支隊伍當初叫“工農革命軍”。
  那是一個春寒料峭的早春,出生于貴州銅仁、留學日本的“洋博士”、黃埔軍周逸群,此刻以共產黨湘西北特委書記的身份,與戰友賀龍、盧冬生等七人,自上海啟程,歷經千難萬險,終于抵達賀龍家鄉----洪家關。一次震撼蔣氏朝廷的“桑植起義”于1928年4月30日一炮打紅。
  這支由土家、白族農民組成的隊伍于是換上了“中國工農紅軍”的衣冠,并且還以“中華蘇維埃共和國”-----個由俄國共產黨人發明的洋名作為政權機構的名稱。
  歷史上,在桑植、大庸、永順等土家人聚居地,曾建立若干土司小朝廷,是古代“一國兩制”的“特區”;而現在毛澤東在瑞金、劉志丹在陜北、鄧小平在百色、賀龍在湘鄂川黔邊建立的蘇維埃共和國政權,卻是在黑暗中國的土地上點燃的一堆堆烈火,是在荒原大漠中綻放的一株株紅梅。馬克思的學說,在帝國主義勢力極其強大的家鄉,并沒有打到一塊適宜生長的實驗田,卻在中國這片浸透了封建傳統文化的腐朽透頂的土地上生根了、發芽了、長葉了、開花了,并且還產生了一批矢志不渝的忠實信徒----結果了。
  這批信徒的主將便是韶山沖那個農民的兒子毛澤東。這枚充滿浪漫、幻想、誘惑、激情,近乎荒誕的“共產主義”之果,只因建立在一種人類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與追求的本性之上,一如天上之星星,雖說可望而不可及,卻給人以無限的探索與想象空間,因而仍讓許多人以生命相托,為之義無反顧地云奮斗,以至在全世界曾呈燎原之勢的共產主義之火幾近全部熄滅,獨中國這片土地依然紅星閃爍,成為地球上多元社會的一道亮麗之風景,一個泱泱之奇觀。連一些人命盡入土,還不忘幽默一句:“見馬克思去。”
這種力量在最初階段,只“篡改”成一句口號:為土地而戰。
  賀龍最初的隊伍,就是純粹為了一張饑餓的嘴巴拉起來的。后來,共產黨的杰出人物任弼時、肖克、關向應、王震等帶著他們的隊伍入伙,于是形成了一支頗具長度和力度的“紅二六軍團”
要吃辣椒不怕辣,
要當紅軍不怕殺。
跟著賀龍鬧革命,
腦殼砍了碗大個疤!
  特殊年代產生了特殊的地域文化。由周逸群、賀錦齋、賀錦章等共產黨中的國學之師的推波助瀾,及民間歌手的即興創作,桑植、大庸、永順等地遍開“紅軍文化”之花,其中不乏可入文化寶庫的精品力作。而這些雅俗文化,對鬧紅一方天地所產生的影響簡直令人不可思議。
  賀龍青少年時曾趕著騾子滿山溝溝的大庸,在這些文化口號的鼓動下,至少有3000多人投奔這面綴有鐮刀斧頭的旗幟之下。
  關于這支隊伍后來如何在四省邊境詩畫般的土地上南北轉戰,左沖右突,如何用鮮轎開墾并澆灌一方紅色根據地,個中曲折故事,史家早已著之竹帛,不提。我只是關注當這支隊伍正在與自然災難、官軍圍剿進行殊死搏斗的艱難時刻,一條被稱為極“左”路線的邪魔正悄然降生并極其殘忍地撲向這支隊伍……
二、 另一種原罪
  那天,一個叫夏曦的人物以中央特派員及湘鄂西中央分局書記的身份,來到湘鄂川黔邊蘇區。就在賀龍他們天真地為歡迎這位“欽差”到來而舉懷時,一個大屠殺的陰影正一步步向著這支衣衫襤褸的隊伍逼近。
  夏某人一到蘇區,就在蘇區和紅軍隊伍中,創造了一信令紅軍指戰員們談之色變的特別名詞:“改建隊”。
  首先被試馬的是洪湖根據地創始人之一的段德昌軍長。這位被稱做“紅軍戰神”的高級將領,竟然輕而象舉被他們誣陷并用鐵絲穿手及至腐爛生蛆。臨刑,段將軍吼道:“不要用槍打,節約一顆子彈打敵人!”那好,就成全你。窮兇極惡的夏曦令人用鈍銹與斑斑的大刀將其反復砍殺致死。
解放后,由毛澤東簽署的第一批革命烈士名錄中第一個烈士就是段德昌。
  此后,紅六軍軍長孫德清,湘鄂西省委常委、紅三軍政委萬濤等高層領導及數千名紅軍指戰員被冤殺。王炳南,這個湘鄂邊根據地創始人之一、桑植起義主要領導人之一、紅軍師長被殺??墒牵年剡€不罷休,接著把王炳南的二兒子----戰功累累的紅軍團長王宜林也送上斷頭臺。就是毛澤東的好戰友、紅六軍、紅三軍政委、紅二軍團政治部主任柳直荀也被夏曦下令用亂棒打死。
柳進荀被殺后,夏曦下令用亂棒打死。
  柳直被殺后,夏曦下令將其與22位同時被殺的湘鄂蘇區領導干部一坑掩埋。他的妻子李淑一后來在柳直荀的相片后面寫下一句話:“看,他那雙充滿智慧的眼睛,此刻放射著仇恨的光芒,盯著他的老同學夏曦。”(引自2005年2月3日《人民政協報》春秋周刊)
  這種駭人聽聞的內部大屠殺,至到1935年1月27日省委在大庸丁家溶對夏曦執行王明“左”傾路線錯誤進行系統的批判之后才得以遏止。
張家界市蘇區紀念館,向世人展示著這一沉重的血腥記錄:
1. 殺害紅軍領導干部773人;
2. 殺害紅軍戰士數千人,紅三軍由15000多人銳減到3000多人;
3. 鄂西、巴興歸、洪湖、湘鄂邊、鄂北、庭特區根據地全部喪失……
  那時,紅三軍和地方黨團組織全部取消,共產黨員一度只剩下夏、賀、關、盧四人。
  這絕對是一卷塵封極深的秘史。它曾讓蔣先生拍手稱快:這種內耗,遠比他派百萬大兵圍剿更湊效,這叫不費一彈,便讓“赤匪”自滅。這自然令人聯想到太平軍北王韋昌輝受天王之命血洗東王府、翼王府;反過來,天王又命翼王石達開血洗北王府這一手足相殘的歷史。左宗棠說:要打破太平軍三個王府,至少要五十至一百萬湘軍打三年。
  1936年2月27日,夏曦長征途以畢節因涉水被淹死,尸骨無收,算是因果報應。于死者,是一種慰藉;于生者,也消除了一大心頭之患。
  袁任遠將軍后來回張家界,回憶起那段往事時,心情沉重地說:夏曦由一個早期革命者蛻變成一個殺人狂,已構成了一種原罪。雖說當時因處在生死存亡關頭,對他法外開恩了,但留下的警示意義是值得我們永遠記取的!。
三、 杜鵑啼血祭忠魂
  當極“左”勢力給湘鄂川黔蘇維埃(包括瑞金總部)帶來毀滅性災難的危急時刻,歷史恰在這時給了這支隊伍以生機:日本法西斯的入侵,全國局面為之逆轉。這支隊伍當即迅速調整生存定位:把土地割據戰爭轉移到民族戰爭上來,北上抗日,肩負民族的存亡,使之成為興世矚目的正義之師、撻伐之師。
史家們稱這是“機遇”。
  機遇,就像一顆在漫漫的冬季深深埋在地下的種子,永遠沉默著,即使你是參天大樹的幼芽,如果沒有春天的萌動,也永遠只是一株幼芽!
世上有多少光彩熠熠的機遇因失之交臂而讓多少壯志難酬,扼腕嘆息,抱恨終生!
這是一群天才一幫高人的運籌之經典!
一送紅軍出大門,
全家老少淚盈盈。
粗茶淡飯吃幾口,
背負行裝上征程……
這是流傳于桑植、大庸、永順老蘇區的“十送紅軍”歌,優雅、婉轉、纏綿、凄惻。
  在這歌聲夾雜著哭聲的那個黎明(準確地說,是1935年11月19日),賀龍和他的幾位高級將領任弼時、肖克、關向應、王震等,帶著這支“土家軍”從桑植劉家坪、永順塔臥同時出發,開始了人類戰爭史上空前絕后的偉大軍事轉移。按一位老紅軍所“幽默”的:這是一次勝利大逃亡。
  當賀龍的隊伍撤退不久,留下來的大庸人民即投入了前所未有的抗戰動員。“一寸山河一滴血,十萬青軍十萬軍”,這是當時最令人熱血沸騰的口號。土家族學者覃鯉庭組織抗日義演,大書了一副舞臺聯:
好頭顱當向沙場砍去,
是角色請登舞臺上來!
  并為竹園小學作校歌:“……塵暗暗,云莽莽,血滿地,尸填港??促僚页驯?,黔驢伎倆。學劍毋忘殲寇志,讀書須抱同仇想,看他年痛飲到黃龍,氣豪爽。”
  大庸人自古有抗倭傳統,在此國難之際,至少有1萬青年奔赴抗日前線。1000人的敢死隊全部戰死松滬抗日戰場。一代驍將覃子斌、張國勛、戴曉南等,先后在長城南天門、臺兒莊、密支那抗日前線殞命。
  關向應曾在大庸說了一名名言:“戰爭是什么,戰爭是明明知道那里是死,然而卻要向那里沖過去。”
大庸英雄兒女就是這樣義無反顧向著死亡云沖鋒陷陣!
  15年過后,待并山一統時,能“衣錦榮歸”的張家界籍紅軍戰士或國民黨愛國軍人,已不足一連,就是說,還有數以萬計將士的尸骨已經拋撒在茫茫大野、‘漫漫征途。時至如今,在桑植、大庸老蘇區,至少還有3000余個寡婦在苦守著、盼望著丈夫的歸來。在洪家關,賀錦齋將軍新婚才兩天就與之分手的愛妻戴桂香,自1929年拾回丈夫遺骨之后,就一直坐在夫君的墓門口,苦苦守候了大半個世紀……
醉臥沙場莫笑,古來征戰幾人回;一枝杜鵑長相憶,化作血淚祭忠魂!
沙場傳書
雙親大人膝下敬稟者(上略)……
  由韓莊到臺兒莊一帶,與敵人(日軍)大戰后,又將臺兒莊恢復,把敵人(日軍)消滅兩個師團,全國該知。由臺兒莊攻棗莊、攻峰縣,此縣是由山東管轄,在此地橫直數十里大小村莊一帶,進攻敵人數十次,均將敵人擊斃,陣地前尸橫如堆,血成溝河,我軍亦死傷過半,后面新兵團已補充了三四個。男這幾次搞敵以來,早抱“盡忠于國”。哪一次作戰,無不奮勇殺敵。同一般友軍攻擊敵人時,只見左右前后,東倒西歪,死得尸橫遍野。男由死尸身上滾進爬入,沖進敵人陣地時,幾千人也只不過剩得千余而已,從此看來,男與敵拼命已有數十次矣。男想定有祖德,一來男(在)外面并未未作一件昧心之事,故然有次之非,(按:原信如此),男想我們中國將后是有希望的,有復興的一天。我們在前方作戰的同胞,又不是怕死,又不怕苦,只想打日本,不想發洋財,同時政府特別優待獎勵?,F在的天氣很熱,而單軍服又未運到,都是穿著棉衣的,滿身血跡,以及汗水,真是臭而不可聞,日夜在彈坑內。
  凡在山上,凡在村莊內,聞著大炮聲、飛機聲和坦克聲和機關槍聲、步槍聲,真是比我們南方過年放爆竹那是熱鬧數倍。若是將敵人陣地攻開,凡得著許多美味精甜都吃的東西,因此一點也不覺得苦。男直到現在還未戰死,而殺死敵人的也不知有多少,滿身都是血跡?,F在派到后方云訓練新兵,昨天到邳縣,才將身上的棉衣服脫云,在小河內將淌在身上的血跡洗云。男不肯與大人呈函的原因,并且東走西奔,北征南戰,哪 里凡還計記得家中一切,一心一意只想多殺些敵人。然犧牲個人死生命,保衛國家的生存,又把一切升官發財和偷生畏死,家庭中計算早拋于海外……(下略)
(原載中華民國二十七年六月二十五日《大庸鐸聲報》)
   [按:田東元、土家族,1937年參加國民第五十二軍二十五師一0五團二營五連當兵抗日,先后參加保定大會戰,臺兒莊大會戰等大小戰斗數十次,這封信是他在臺兒莊大會戰后寫給家人的。此信在縣報發表后,引起巨大反響。這種寫在抗日戰火中并能投遞到親人手上且保存下來的家信。絕對是罕見的,雖說田東元因文化水平不高語言尚欠通順,但對當時戰爭場面的記述卻是極為真實的,它是當年張家界土家人對日作戰的明證,故彌足珍貴。]
戰神
  1949年10月16日,當中國人民解軍四十七軍朝鮮戰士李斗燮最先把紅旗插大唐縣城頭,國民黨一二二軍軍長張紹勛宣布“停止抵抗”,被打得千瘡而孔的青天白日旗嘆著栽下城頭的那一刻。在張家界本土發生的最后一場戰爭以一個朝代的徹底覆亡而告終。
  如果從相單程第一次打踴充城(公元47年)解放軍最后次攻下大唐縣城,歷史剛好跨越了1900年。
  這是一部長長的民族戰史。關于在這片土地上究竟發生了多少次戰事,史家已無法查考。實際上從土青銅劍推斷,正式的戰爭應起于春秋早期,即楚若敖熊儀元年(前790)左右,距今約2700余年。
  張家界土家族的祖先百濮、庸人及巴人,早在黃帝時代,即已參加人類歷史最古老、最壯觀、最偉大、最殘酷的“涿鹿之戰”;周武王伐時又投入討伐腐敗殘暴的殷商王朝的牧野之戰。這是一支民族剽悍、剛烈、達觀、正義、嫉惡如仇的民族個性的原始表現。這種民族意識,代代相傳,發揚光大。
  張家界的戰爭,大體可分三種類型:
  為土地而戰—歷代農民起義;
  為國家而戰—平定國內叛亂;
  為民族而戰—抗擊外國入侵。
  戰爭不斷毀滅這支民族所創造的文明,同時也不斷在進行文化交流、融合、嫁接,甚至互相被同化、強化。因而說戰爭,傳來了漢字,傳來了周公之禮、孔孟之道,傳來了先進的農耕技術;因為戰爭,培養了一批又一批戰略家、軍事天才、民族英雄。他們是國家之棟梁,民族之楷模,社會之精英,極大地豐富了中華兵戰文化寶庫。
  如果要建“張家界戰爭歷史紀念碑”,我以為除了前面各章已述及的各民族英雄,還應刻下另一批戰神 的名字:
  溇中三杰:陳從(?-76)、覃兒?。??-95)、譚戎(?-95)。三人物均為東漢人,先后于東漢建初元年(76)、三年(78),永元七年(95)率領土家族反抗東漢政府“猥增貢賦和“徭投失平”的農民戰爭,震懾朝廷,事載史冊。
  尚俄蒂(?-1369):元代上桑植司(今新街)人,因反對元朝廷在少數民族地區推行的“向化”政策,率土家人堅持抗賦、抗稅、貢,后被朝廷鎮壓。
  向仕祿:桑植宣慰司使,明萬二年(1574),奉命援朝伐倭,剿滅倭酋關白,載功而歸。
  向秉忠:桑植上峒長官司使。明萬歷三十年(1602)奉召赴播州平楊應龍叛亂,獲賜“欽獎元勛”匾額。
郭宏升 :(略)
  羅劍仇(1885-1917): 永定木訥里人,晚清秀才。留學日本上稻田大學,孫中山追隨都者。1916年響應蔡鍔云南獨立么對袁世凱復辟帝制,成立湖西護國獨立軍,自任司令,賀龍任營口長其時,孫中山先生正在上海著書,羅劍仇寫信向他要錢以資肋革命,孫中山實感力不從心,委托宋慶齡代為批示曰:“代答:先生此月已到在陳之境(按:典出“孔子在陳絕糧”),現在想不出出陳之法,萬難照辦。”當時,大庸城鄉廣泛傳唱《護國獨立軍軍歌》:“崇山崇山大庸中,山高水惡英雄。有個羅司令,領導護國軍,打進大庸城……”
   孫道仕(1867-1935):孫開華之次子。孫中山追隨都者。17風時即為父抗英秘送軍火。曾創辦福建武備學堂,先后任福建軍步兵針統制賞加提督銜、陸軍副統、福建提督,賜一品銜,是我國少有的父子一品(父孫開華亦系一品官銜)之例。后參加推翻帝制,又任黎元洪總統府高等顧問。
   唐犧之(1887-1924):慈利三官寺人。土家族。1911年10月28日與革命黨人領導宜昌起義。后任師長,袁世凱政府授子唐陸軍中將銜,授勛“二們第二等文虎章”。黎元洪任大總統后,唐被 任命為湘西靖國軍援川司令官、湖北靖國聯軍招討使。1921年,孫中山任唐 為湖南討賊軍司令、廣州別動隊總司令等。黎元洪再任總統后,唐與邑孫道仁(孫開華之子)同授將軍府將軍。
   湯子棋:(1889-1925):永定區合作橋鄉人。先后任川東靖國軍司令、師長、川第二軍軍長,由孫中山親授上將銜(相當二元帥)。曾與下屬旅長賀龍扣押日本 “宜陽丸”,大義凜然,依法索賠,維護國家尊嚴,讓日本人不得不低頭道歉、賠償。后被叛徒刺死于貴州天柱縣、是本土獲最高軍銜的第一人(第二人為賀龍元帥)
   周朝武:(略,見第三卷)
   覃子斌:永定區關門巖人,土家族,黃埔生,愿系賀龍陪下,后為一九八師五九四團團長。自1939年始,參加對日作戰。1944年5月隨遠征軍進攻密支那,激戰七晝夜,不幸中彈陣亡、此前,因戰功卓著已晉升為一九八師副師長,授陸軍少將銜。任命送達時,覃已為國捐軀。死后,有挽聯贊其忠義:
   侵華倭猖狂,薄海同仇,拋頭顱,灑熱血;
   渡灑聲壯烈,有敵無我,生人杰,死鬼雄。
   張國勛:永定區三坪鄉人,黃埔生,營長、1934年隨八十三師在長城要塞南天門與日寇血戰三晝夜,八十三師大部戰死,張國勛左手炸斷,仍指揮戰斗,最后與全營一千將士將烈殉難。國民黨政府在北平為他舉行隆重追悼會。尸回大庸時,數千市 民高唱《悼張國勛營長》歌送葬:
   張營長,為抗日,血濺沙場。抱犧牲,殺倭寇,敵膽皆喪、金甌將覆,喋血長城永流芳、萬民痛悼,無限凄傷。
   戴曉南:1908年12月5日生于三坪*-家崗,23歲投軍陳渠珍新編三十四師,官至營長。1939年3月隨一○七師赴江西抗日前線,率二營官兵在永修縣與日作戰,血戰四天四夜,與日軍展開肉博戰,全營兵戰死。
   張沈川:慈利縣陽和鄉人,苗族,1900年4月2日生。在中山大學習時,即參加工人動動,后參加北伐,同時加中中共周恩來密派,調中央特科學習無線電技術,并與同仁制造中央第一對通訊電臺,是為中共無線電通訊之“母機”。*+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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